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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料未及又意料之中(1 / 2)

秋安被余砚舟抱着踏下车门时,冷风卷着停机坪的尘土扑面而来。白色的直升机静静停在阳光下,螺旋桨尚未转动,金属外壳反射的光刺得她眯起了眼。

余砚舟的手指带着微凉的温度,穿过她的发间帮她理好乱发,随后拿起一旁的降噪耳机仔细为她戴好。他的动作不算温柔,指腹蹭过耳廓时带着惯有的力度,却在扣紧耳机时下意识放轻了动作。

章姨拎着帆布包匆匆跑来,包带在她手里晃悠:“安安,你的东西都收齐了。”

秋安接过包的瞬间,惊喜像气泡般在心底炸开,她低头看向余砚舟,眼底的光亮得惊人:“你真的要送我走?”

“怎么,离开我就这么值得高兴?”

余砚舟的指尖捏了捏她泛红的脸颊,语气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可目光扫过她笑起来弧度时,阴鸷的轮廓竟柔和了半分。那点心疼像投入冰湖的石子,悄无声息地漾开涟漪。

秋安听出他话里的酸意,也顾不上章姨还在旁边,踮起脚尖就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稍纵即逝,她红着脸低头,睫毛颤得像蝴蝶翅膀:“你会跟我一起走的,对不对?”

余砚舟的喉结滚了滚,眸底的温柔骤然被阴云覆盖,凌厉的锋芒一点点渗出来:“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他顿了顿,指尖掐了掐她的下巴,“我处理完事情就过来。”

“你要去找老夫人?”秋安的心猛地揪紧,手指下意识攥住他的风衣下摆,“其实我没关系的,我们不用跟她硬碰硬,我以后少去见她就是了”

她努力扬起笑容,想让语气听起来轻松些,可微微发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心底的不安。

他低下头,在她嘴角印下一个带着湿意的吻,声音哑得厉害:“等我。”

说完便转身大步离开,黑色风衣在风中扬起尖锐的弧度,没有一丝犹豫。

秋安望着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帆布包的带子。

心像被分成了两半,一半疯狂计算着:他愿意为她对抗家族,说明感情值又上涨了多少?是不是离任务完成又近了一步?

另一半却被尖锐的愧疚刺得生疼,她用虚情假意套来的真心,到底要怎样偿还?他此刻的坚定,将来都会变成刺向他的刀

直升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响,巨大的气流吹得她头发乱舞。秋安闭上眼的瞬间,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走钢丝的演员,脚下是名为“攻略任务”的钢丝,左边是冰冷的任务进度条,右边是正在发烫的真心,稍有不慎就会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在没有剧本的舞台上硬撑着表演,这根本不是可以ng的剧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血淋淋的直播,而她亲手系上的这场骗局,或许到最后,最先疯掉的人只会是自己。

思绪像潮水般漫过心口时,秋安忽然觉得耳膜一阵发紧。她下意识抬头,才惊觉停机坪上空不知何时多了一架直升机,银灰色的机身在阳光下泛着冷硬的光,与她即将乘坐的这架形成对峙之势。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条黑色绳索从上方直升机垂下,三名穿着战术背心的男人顺着绳索滑降,落地时膝盖微屈,动作利落得像蓄势待发的猎豹。

秋安的心脏猛地提到嗓子眼。

她看见章姨刚要尖叫,就被其中一人捂住嘴,下一秒,那男人松开手,章姨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后心处渗出的深色污渍在浅色地砖上迅速晕开。

“章姨!”秋安的惊呼卡在喉咙里,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

当她看清放倒章姨的那个男人时,瞳孔骤然收缩。

那张脸比半年前粗糙了不止一倍,晒得黝黑的皮肤下,左脸颊一道几厘米长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下颌,像条狰狞的蜈蚣。唯有那双墨蓝色的瞳孔,依旧深不见底,此刻正死死锁着她,里面翻涌的情绪几乎要将她吞噬:有压抑的怒火,有失而复得的狂喜,更有偏执恨意。

读懂了他眼里含意的秋安,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她也不知道那条信息有没有发对,但这是破局的唯一方式了。

可此刻看着倒在地上的章姨,看着樊青眼底的疯狂,她忽然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引来了更可怕的灾难。

跟随他一起下来的南纳一伸手就把主驾驶的人拽了下去解决掉了。

樊青的手刚搭上直升机舱门,后颈突然袭来一阵劲风。他几乎是本能地侧身翻滚,靴底在停机坪的水泥地上擦出刺耳的声响,堪堪避开余砚舟带着破风声的一拳。

与此同时,景云已如猎豹般蹿上直升机,左手抓住舱门边缘,右手握拳就往驾驶座的南纳脸上砸去:“滚下来!”

南纳早有防备,猛地偏头避开,手肘狠狠撞向景云的肋骨。

“余砚舟的狗腿子也配管闲事?”

他狞笑着拽住景云的手腕,借力将人往舱内拉,同时伸脚去踹景云的膝盖。

景云被拽得踉跄半步,膝盖却死死顶住舱门,另一只手抽出腰间的甩棍,“啪”地一声甩开,直劈南纳的天灵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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