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棠要把她大卸八块的噩梦自动吓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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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洲是座繁荣发达的国际都市,温漾手上的两百块钱在街边小店忍痛吃完一笼价值五十元的蟹黄小笼包后,几乎成为了杯水车薪,连打车到温家的钱都不够。她不得不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去到附近的大型商场,想找一份临时兼职。
商场数层楼高的玻璃幕墙像一面巨大的明镜,折射出刺眼的光芒,将温漾这副落魄又不得体的模样照得无所遁形,来忘衣着亮丽的行人不时投来或嫌恶、或好奇的目光,都让她如芒刺背。
温漾始终垂着头,习惯性避开那些狗眼看人低的眼神。仿佛只要她不抬头,羞耻和难堪就能减少几分。
她硬着头皮走进商场旋转门,商场内部华灯璀璨,暖气混着奢侈香氛的甜腻扑面而来,各种只听说过的名牌店扎堆排列在一起,让温漾越发觉得自己像只误闯进珠宝盒里的灰老鼠。
最后是一家甜品店的店主姐姐注意到她的窘迫,给了她一份扮成玩偶发传单的工作,她感激涕零,欣然接受。
玩偶服是一只卡其色的小狗,作为甜品店的原创ip角色,毛茸茸胖乎乎的造型格外讨喜。温漾穿着这身可爱的服装在商场里来回走动,不仅完美掩盖了自己的狼狈,还吸引了不少小朋友主动过来合影。她一边配合拍照,一边派发传单,工作完成得轻松又顺利。
经过一家装潢奢华的首饰店时,温漾被led大屏上展示的宝石广告吸引,不由停下脚步多看了两眼。就在这时,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像肉球一样从侧面冲了过来。她来不及闪躲,直接被撞倒在地,摔得眼冒金星。
小男孩显然也被吓到了,就在他站在原地手足无措之时。一位雍容华贵的中年女人快步上前,将小男孩拉到身边。她紧张地检查着小男孩的情况,却对真正有事的温漾视若无睹,反而皱眉埋怨道:“这么大个人了,走路也不看着点。”
说完,女人拉着小男孩匆匆离开,独留温漾倒在地上,半晌缓不过神。
沉初棠这几天憋了一肚子邪火,想叫来裴白珠发泄发泄,结果这人蹬鼻子上脸,躲在他好兄弟那里不肯见他,他拉下脸问他想要什么?裴白珠随口说句想要手表,他这就屈尊降贵领他来自家商场里亲自挑选。
店员恭敬有礼地将二人引介到专卖手表的柜台,给沉初棠倒了杯茶水后,依次介绍着玻璃柜里各式各样的高奢表。
“沉少爷,喜欢哪款叫我们送去就是了,劳烦您大驾光临。”
“您看看,这几只都是新上的。”
沉初棠没说话,意思让身旁的裴白珠挑。裴白珠一眼便相中了摆在正中间那只最精致夺目的银制链条款,光看表盘周围镶嵌了一圈纯净剔透的钻石就知道价值不菲,他很自然地伸出手搁在软垫上,让店员帮忙试戴。
俗话说手是人的第二张脸,裴白珠的手便是最好的印证。他手生得极好,手指纤长匀称,骨节分明却不突兀,指甲修剪得圆润光洁,肌肤白里透粉,隐约可见皮下淡青的血管脉络,触感如玉细腻温润。手表一带,表盘里昂贵的钻石竟也显得黯然失色。
店员直直盯着这只宛如天工造物的手,连平日里那套熟练的恭维话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不错,就这只了。”
沉初棠示意随从付了款,他一向大方,或者说根本不在意,这些对他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打发给小猫小狗正正好。
两人结伴刚出店门,迎面就撞到一个变异物种——与其说什么变异物种,不如说是只脑袋和身体长反了的大傻狗。
温漾废了好大力气重新扑腾着站起身,眼前一片漆黑,她第一反应千万不要摔失明。
急忙笨拙地将头套摘下,她眼前瞬间又恢复一片光明。
温漾松口气的同时赶紧低头检查了一遍玩偶服,万幸没有损坏和弄脏。
“哟?”沉初棠乐了,瞧女人顶着一头乱糟糟的栗色长发滑稽地出现在他跟前,确实和大傻狗一模一样。
听到这声不怀好意的轻笑,温漾抬眼的一刹转身就跑。
沉初棠抓住了机会便不可能再放手,他先让随从送脸色难看的裴白珠回去洗干净等他,随后带着胜利者的姿态和充满邪恶的微笑,肆意大喊了句:“捉小偷!”
巡逻的几个安保立马严阵以待地跑到这边,替沉初棠制服了大败而逃的女人。
沉初棠睨了温漾一眼,转头对安保责问道:“你们干什么吃的,老鼠都能让溜进来?”
……
事情闹到了警察局,温漾简直是哑巴吃黄莲有苦也难言,沉初棠找了个牵强的理由说她在首饰店门口停滞不前的行为就是有偷东西的嫌疑,并且她身上昂贵的西服手机和包包与她的形象完全不匹配,说不定也全是偷来的。
没人敢忤逆沉家这位最受宠的二少爷,显然警察也是,在即将被认定为偷窃罪时,温漾像是认命般,自暴自弃道:“我随便你处置。”
沉初棠极为满意这个答案,潇洒地一抬手,“既然没证据,也不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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