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们欺负,不得自由,我听说独孤部的刘大人处事公平,对民仁爱,所以,我们想去投奔他。”
安行首点了点头:“原来你是不想再打仗了,不过,草原之上弱肉强食,要面临无数的部落冲突和战斗,且不说别的,那河朔一带的匈奴铁弗部,就是我们的死敌,你到了那里,也避不开战斗的,即使是这样,你也要去吗?”
刘裕哈哈一笑:“这没什么。我说过,不想留在中原,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总是会受人欺负,既然无论是秦国还是晋国,都没把我们当成子民看,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在我们需要保护的时候,他们却消失不见,那我又何必为这样的国家和君主效力?安行首,如果我去了独孤部,那个什么铁弗匈奴来打我们,刘大人会保护我人吗?”
安行首与公孙行首对视一眼,笑道:“这是自然的。在草原上,每个人都要效忠部落首领,相应的,首领就算是死,也得保护部落的子民。苍狼,我最后问你一遍,到了草原,就不再是中原人,生活习俗也得按我们草原上千百年的规矩来,你的子孙,也会成为草原的男儿,你不后悔吗?”
刘裕看了一眼慕容兰,笑道:“要是后悔就不会出关了,留在老家多好?安行首,你可以说说你的办法了。要怎么样做,才能把我们带走?”
安行首笑道:“说来也简单,你现在换上我们的衣服,成为我们商队的护卫,也就是公孙行首的人了,这样跟我们走,不就不算我们拐走中原丁男了吗?去了独孤部后,我们的雇佣关系解除,到时候你想到哪里,都是你的自由。”
安息王子草原商
额尔达沉声道:“公孙行首,我最后提醒你们一次,这个人来路不明,目的可疑,最好别带他走。如果你们非要带这个顶撞我,对我不敬的人走,那一切后果,都由你们承担。”
公孙行首与安行首对视一眼,齐齐地以手按胸,鞠躬行礼:“额尔达大行首,您开个价吧,我们愿意为这个汉人,向您付出赔偿。”
额尔达冷冷地说道:“公孙眷,安同,看在那位贵人的面子上,我对你们一向包容,但你们也不要来挑战我的底线,在草原上,没有人敢对我额尔达无礼,这个汉人敢这样顶撞我,不是给钱就能解决的。”
这个名叫公孙眷的行首眉头微皱了一下,说道:“那大行首想要如何才行呢?”
额尔达的眼中杀气一现:“看在你们两位的面子上,我可以暂时放过他,只要他向我道歉,我就放过他。”
安同行首看着刘裕,笑道:“苍狼兄弟,你听到了吗,我们大行首说了,只要你…………”
刘裕没有等安同的话说完,就摇了摇头:“我没有做错什么,为何要道歉?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气节重于一切,如果违心失了自己的尊严,那与奴隶又有何异?我就是去草原,也是想当个自由人,错了自然要认,但如果无错,也绝不会屈服于任何人。所以,我不会道歉。”
这下连公孙眷都脸色微变,额尔达更是气得发抖,哈哈大笑道:“好,好个倔强的汉人,这里是你们中原的地方,我不杀你,如果你到了草原,我会让你知道,你的这些个气节,尊严,要付出什么代价!”
他说着,沉声道:“好了,二位行首,你们可以走了,我这里还要见别的汉人,就不留你们了。记住我的话。”
公孙眷叹了口气,与安同对着额尔达行了个礼,转身就走出了棚子。而刘裕则拉着慕容兰的手,头也不回地转身而出,额尔达的眼中闪过一丝冷冷的杀意,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仆从凑了过来,额尔达低声道:“看来公孙眷和安同是铁了心要跟我作对了,你现在就去河套,找那位大人。”
刘裕和慕容兰跟着前面的两个行首,走到了一处僻静的角落,六七个护卫站立四边,隔开人群,而公孙眷则转过了身,看着刘裕,叹了口气:“苍狼,你是个壮士,汉人中很难见,但是太过逞强了,那额尔达是草原第一商人,又是刘显多年的钱袋子,你得罪了他,没有好结果的。”
刘裕微微一笑:“既然二位不敢得罪额尔达,又何必带我至此,跟我说这番话呢?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们两位所效忠的,不是那刘显大人吧。”
公孙眷的脸色一变,正待开口,安同却平静地说道:“我早就看出来,你与别人不同,不过你既然隐瞒自己的身份来历,我也不想追问,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还有我们的主公。公孙阿干(鲜卑人把义兄弟叫为阿干,类似后世蒙古的安答),不要为难他们了。”
公孙眷的眉头微皱:“安同阿干,你的见识广,这事就交给你来办吧,不过记住,不要给我们的主公惹麻烦。”
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刘裕身边的慕容兰,嘴角勾了勾,欲言又止,还是直接一挥手,带着几个护卫就走了,这围栏的一角,只剩下刘裕夫妇与安同这三人。
刘裕看着安同,说道:“请问你们的主公是谁,居然敢让你们直接对抗那刘显的钱袋子,大行首额尔达?”
安同正色道:“这点你暂时不用知道,公孙阿干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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