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就是吧,比起这些,他现在更想在后院一展雄风,毕竟他辛勤耕耘这么些年,膝下却只有一个独苗苗,心中的惆怅和不愤那就是说不出来的苦,以前他也不是没去看过郎中,但那些郎中尽是庸医,灌他苦药无数,却从未让他如现在这般——恍若重获青春。
&esp;&esp;所以他对曹娘子的医术多了几分信心,态度自然也更好上不少。
&esp;&esp;“药浴配合口服汤药加上针灸疏导治疗。”曹茵答,面上神情却是淡淡的,给人一种爱治不治的感觉。
&esp;&esp;她这样,都尉大人不仅没生气,反倒是记了下来,也不知道曹娘子是怎么了!
&esp;&esp;诊疗后,曹茵出了都尉府,金灿灿的夕阳将云层染成了红霞,也为大地铺上了一层霞衣。曹茵朝医药馆而去,都尉府中,都尉大人早已没了面对曹茵时的好脾气,他瞪着眼一言不发的盯着周夫人,一身气势大开。
&esp;&esp;“你是不是又威胁了曹娘子?”
&esp;&esp;“我没有。”
&esp;&esp;“夫人,你何时才明白,世家并不代表全部,真正有本事的人骨子里都有一幅傲骨,那是不会……”
&esp;&esp;他的话语还没说完,周夫人打断他的话语道:“我说了我没有,没有……我是世家之女,但这并不是意味着我傻……”
&esp;&esp;“你!”都尉大人也不知道是信了周夫人的话语还是不信,深深看向周夫人许久,自然瞧见了她眼眶中那强忍的泪水,他抿了抿唇,最终什么也没说,甩袖而出。
&esp;&esp;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后,周夫人挺直的腰就那么软了下来,她颤声对身旁的嬷嬷道:“难道这么些年来,我还不够卑微吗?他需要子嗣,我多年未孕,便想尽办法从家族周旋来一个族妹为他生下了唯一的子嗣,这难道还不够吗?我还需要怎么做?将他睡过的女人,养在外面的小妇都放到后院去吗?”说到最后,声音带上了哽咽。
&esp;&esp;徐嬷嬷站在旁边安慰道:“曹娘子是老奴得罪的,老奴上门去道歉便是……,上回我们确是着了那小妇的道,去医药馆质问的过急了些。”说到最后,眼神中的狠厉一闪而过。
&esp;&esp;那小娘好手段,都尉大人这不就因此事与夫人生了龃龉。不过她老婆子脸皮厚,等跟曹娘子道了歉,再来整治这小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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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回去的路上,曹茵顺道去了趟驿站,果不其然,前几日便有一封来自铁凌村的书信,唉,要是驿站能像上一世的快递可以送信就好了,不过这也只是想一想。
&esp;&esp;铁凌村的来信很厚,一共四页纸,其中以村长爷口吻的是两页,青花一页,春花嫂子一页,四页纸满满全是字,可真没少些,想着帮忙代笔的老童生那一幅心疼墨的表情,曹茵忍不住笑出声来,老童生收润笔费是按照代笔纸张多少收费,他原意是想着,写多写少,所花费时间和笔墨不一样,收费自然不一样。
&esp;&esp;这个想法没问题,但架不住大家的精打细算,钱都花了,哪怕想不出问什么话,也要一页都写满。
&esp;&esp;惹得一旁的何四和蔡婆子对视一眼,心中均是好奇,却没敢问出来。老爷和何三今日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他们也是想问却又不好问。
&esp;&esp;在牙行时,他们就被教过,做奴仆最主要是要衷心和本分,老爷的行程和安排可不是做仆役的能多过问的。
&esp;&esp;村长爷的信中将药田的药材种植情况都说了一遍,其实这些话都还是离开前说的那些,但老村长却是总怕自己弄错了,所以又在信上说了一遍,甚至还在担心今年的药材卖不出好价格。
&esp;&esp;青花和春花嫂子的信里更多的是村子里发生的事。比如说她离开后,那胡赖子就跟吃了什么药似的,也不去跟隔壁村的那些癞子们瞎混了,现在在家帮着种地,好不老实,因为老实了,现如今也在相看人家了。春花嫂子还跟她说了,那个跟她相看过的王胡因被打伤让村里人代他去跟武东家请假时说漏了嘴,将他请表哥得罪了曹茵的事情说了出来,便再也没收王胡做学徒了,王胡后续又去了好几家药铺想要做学徒,但这事却又被其他人知道了,清头县根本没得药铺愿意收他。
&esp;&esp;她们写信这会儿,王胡都在家待了有半年多了,也不种地,成天神经兮兮的窝在家,他表哥胡云没事还上门闹上一闹,可以说是日子过的鸡飞狗跳好不热闹。而这一切,王胡都算在了曹茵身上,直嚷嚷着要找曹茵讨回公道!
&esp;&esp;曹茵透过字里行间的铁凌村的生活,生出了一种恍惚感来,好像她还没回到云洲,也没有跟她们分别一般。
&esp;&esp;夕阳西下,曹茵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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