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根本没感情。
&esp;&esp;李曼迪说得也没错,他确实不擅长管理。他只会毫无节制地发钱。
&esp;&esp;但裘时从没想过放弃自己一手创立的游戏公司。不管是投资方的霸王条款还是对家的恶性打压,甚至是李曼迪愈发暴露的掌控欲,都不曾让他有过半分舍弃的念头。
&esp;&esp;只不过,公司当下刚刚脱离了集团资本的庇佑,未来的路还需要从长计议。
&esp;&esp;裘时最初的计划只是做个小游戏玩玩,结果愣被李曼迪靠炒概念一步步推到了风口浪尖上。这与他的初心相悖。
&esp;&esp;业内人都心知肚明,以乘法表为核心的小游戏并没有太高的技术壁垒,越过顶峰后各项数据的增长也都进入放缓状态,这颗种子已然来到了成熟维/稳的阶段。
&esp;&esp;而在炒旧饭和拓疆土的选择上,自然是后者更有吸引力。尽管他很可能会失败。
&esp;&esp;但失败没什么可怕的。
&esp;&esp;裘时并不害怕失败,他只是想趁公司转场的机会吃一回老本,休一次长假。
&esp;&esp;他太累了。
&esp;&esp;两点一线的状态维系了太多年,裘时一直把自己逼得很紧。他白天在学校上课,晚上回公司加班,先前购入的公寓早就成了摆设,只为了扛过这漫长的流放期。
&esp;&esp;他没有怪任何人。他知道自己特别差劲,差到原晢第一时间就放弃了他。
&esp;&esp;裘时想变得更可靠一点。
&esp;&esp;他想成为值得原晢信赖的人。
&esp;&esp;否则,他连死缠烂打的立场都没有。
&esp;&esp;似是想起了被迫分手的那个冬天,裘时眉心微蹙,但很快就被一阵温热抚平了。
&esp;&esp;他睁开眼,发现原晢的眼尾竟有些红。
&esp;&esp;“怎么了?”裘时哄着人问。
&esp;&esp;“李曼迪……对你不好吗?”原晢哑着嗓音说。
&esp;&esp;“一般。”裘时无奈叹了口气,完全给不出更好的评价。
&esp;&esp;他并不擅长与母亲相处,也不知道到底是自己的问题,还是李曼迪的问题。
&esp;&esp;“我只想做个游戏,她偏要我创个公司,转头就把钱打过来了。”裘时和怀里的人抱怨道。
&esp;&esp;“说是不干涉业务问题,但公司从内到外都有李曼迪的影子,做决策的时候不可能越过她。”
&esp;&esp;“以至于公司logo都被迫从圆形变成了方块,方方正正的,看得难受。”
&esp;&esp;“这几年,她难受,我也难受,大家都难受。”
&esp;&esp;“所以李曼迪去年又多了个儿子。”
&esp;&esp;“她现在应该很怕我回去抢集团的东西,那是她留给亲儿子的。她还是恨姓裘的。”
&esp;&esp;“没关系,现在都谈妥了,没有李曼迪我也走不到今天,该感谢就感谢,谢完拜拜。”裘时握了握原晢的手,在晨光中与他十指相扣,“所以不用太担心,没什么大事,顶多再让利一步,不会有任何问题。”
&esp;&esp;“可是,她……”原晢的情绪有些低落。
&esp;&esp;“怎么了?”裘时问。
&esp;&esp;“可,可是……”原晢突然很难过,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esp;&esp;在北半球那个炎热的夏天,他发出的邮件很快得到了回应。
&esp;&esp;李曼迪问他想要什么报酬。
&esp;&esp;原晢说不需要报酬,但他希望裘时在每个生日都能吃到蛋糕,要咸口的。
&esp;&esp;李曼迪说好。
&esp;&esp;李曼迪答应他了。
&esp;&esp;可她竟然一次都没兑现?
&esp;&esp;为什么?就因为裘时姓裘吗?
&esp;&esp;可是他也姓原啊,老太太和夏臻都很喜欢他的名字,甚至还为此交了姓名税,还清了原宏涛赖在他们身上的所有债务。
&esp;&esp;因为他们是家人啊。
&esp;&esp;真正的家人,会因为一个姓氏而相生隔阂吗?
&esp;&esp;李曼迪真的太过分了。
&esp;&esp;“李曼迪……她,她没给你买过蛋糕吗?”原晢小心翼翼地仰头确认:“来这里之后,一次都没有吗?”
&esp;&esp;“什么蛋糕?”裘时顿了一下,突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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