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是纯一决定向她坦白的原因。循规蹈矩不是错,但生死存亡之际,需要那扭转乾坤的“神之一手”。
&esp;&esp;他微微阖眼,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义无反顾赌上一把,沉声道:“这场天灾有祸源。西行八千里,雪山深处藏有旱灾凶兽肥遗,中原腹地有水灾长右,再西行四百里为兵灾朱厌,斩断祸源,就能遏止天灾。”
&esp;&esp;信息含量严重超标,顾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纯一竟然真的有一劳永逸解决办法。
&esp;&esp;顾南激动得整个身子都要探到他身上去了,话音一停就一把抓住他的手,急声问:“瘟灾呢?瘟灾的祸源在哪里?”
&esp;&esp;“蜚居太山,向阴向死,杀不死。”
&esp;&esp;顾南一屁股坐了回去,有些失落,但仍喜声道:“也好,也好,这样也能少死很多人。”
&esp;&esp;纯一忍不住提醒:“你也可能会死。”
&esp;&esp;“我不怕死。”顾南紧紧握着他的手,突然的喜意让她的眉眼都仿佛发着光,“纯一,你知道的。”
&esp;&esp;更何况她还有系统,纯一算到的那一线生机指的应该就是系统。
&esp;&esp;任务完成,顾南功成身退。任务失败,顾南也不后悔来这一遭。
&esp;&esp;掌心握着的手掌宽大火热,为了绣喜服,指腹间的茧子都细细磨过,露出包裹着的软肉,敏感脆弱,稍不注意就会多出几道伤口。
&esp;&esp;就像他破釜沉舟交付的信任,一旦成全了她,就注定会让自己受伤。
&esp;&esp;纯一不想她死,觉得她不该死,她却不管结局如何都要赴死。
&esp;&esp;顾南有一瞬间心里发酸,好像有只手拧着心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低下头,将脸颊送到他掌心轻轻蹭了蹭,“谢谢。”
&esp;&esp;强势惯了的人突然示弱是很犯规的事。
&esp;&esp;纯一没料到顾南的动作,下意识想把手收回来,但顾南抓得太紧,他又不敢太用力,以至于五指指尖仿佛被火舌燎过,在灼人的烫意下微微抽动。
&esp;&esp;明明他们在哨塔里拥抱亲吻过好多次,熟知对方动情时的音容癖好,可此时此刻,仍然难以克制掌心阴冷的魂体带来的冲击。
&esp;&esp;抽动慢慢变成痉挛,那只手完全不听他的使唤了。
&esp;&esp;他动不了,指腹上那点每日都磨的软肉不争气,贪恋那捧更加柔软温顺的,难得的情意。
&esp;&esp;纯一垂眸看着顾南的侧脸,不知道为什么,眼眶有些发热。
&esp;&esp;好像见到一只高傲的大猫为了心爱的小鱼干,对他刻意袒露出肚皮,撒着娇打着滚告诉他,记住我现在的样子,这是报答。
&esp;&esp;“纯一。”顾南唤。
&esp;&esp;纯一张口欲言,却发现嗓子太涩,于是只轻轻应了一声:“嗯。”
&esp;&esp;“你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把话憋在心里不说,你这样早晚会吃大亏。”
&esp;&esp;“是吗。”
&esp;&esp;“是,你听我的,以后再做好事一定要长嘴。”顾南说着换了个姿势靠在他腿上,开合的嘴唇划过掌心,就好像落下了一个冰冷的吻,“纯一,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esp;&esp;“我们一定要成婚吗?”
&esp;&esp;纯一僵住,“什么?”
&esp;&esp;修行之人耳聪目明,她知道他听清楚了,没有重复,耐心等待他的答案。
&esp;&esp;纯一低头看着顾南,气势凌人的凤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似乎想从她的神色中看出些许异样的端倪。
&esp;&esp;可她没有看他,静静靠在他腿上,一只手握着他的手掌,一只手放在他的膝上,只看着桌上那盏快灭了的豆油灯。
&esp;&esp;“你不想和我成婚?”他问。
&esp;&esp;顾南轻叹一声,早就知道的答案,但真正听到心里还是会生出些许无力。
&esp;&esp;如果是八个月之前的纯一,他肯定会疾言厉色地说:签了契书你不想也得想。因为那时他心里想的是渡劫成佛,顾南不过是助他一臂之力的工具人。
&esp;&esp;但现在不一样,纯一渐渐喜欢上她了,所以第一反应是无措,然后一无所觉地把主动权交到她手里。
&esp;&esp;今晚之前,顾南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回:想。
&esp;&esp;192的双开门禁欲人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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