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关执礼愣了片刻,倏而抬头:“???”
&esp;&esp;这是什么“昏君”发言?!
&esp;&esp;大殿中央,被小家伙一句话就判了刑罚的高义已经抖成了筛子,很快又被两侧冲上来的“禁军”押到外面,紧接着,棍棒重击骨肉的声音,夹杂着痛呼哀求的声音,在大殿中清晰奏响。
&esp;&esp;“啊!!老奴知错、老奴知错了!!”
&esp;&esp;“两位殿下饶命,饶命啊——”
&esp;&esp;行刑的人入戏很深地,在木棍落下的间隙,小声提醒他要唤“陛下”和“王爷”。
&esp;&esp;高义顾不上回应,嘴里只剩下了细弱的呜咽声。
&esp;&esp;像女鬼的哭嚎一样,在大殿上空飘荡。
&esp;&esp;被一同拉来“上朝”的北铭宫人,一个个都抖得不成人样。
&esp;&esp;大瑞的人并没有将高义带得很远。
&esp;&esp;关执礼坐在龙椅之上,还能凭借不错的视力,直接观看到外面的情况。
&esp;&esp;他甚至觉得,他仿佛看清了高义脸上每一个痛苦的表情,和往日对方欺负他时的画面叠在一起,恍然若梦。
&esp;&esp;原来……
&esp;&esp;他以前觉得像一块不可推翻的巨石一样的坏人,竟然可以这么轻易就打败的吗?
&esp;&esp;就这样?!
&esp;&esp;三十大板很多,却也很快就执行完毕了。
&esp;&esp;高义的声音越到后面就越是微弱,直至最后那一个板子落下,已经再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esp;&esp;他彻底昏死在了行刑的长凳之上,从关执礼的角度看过去,甚至都不能分辨,对方还有没有呼吸了。
&esp;&esp;“禁军”将人像一块死肉一般扯到了地上,由两人一左一右地拽着高义的手臂,一路拖到了大殿的中央。
&esp;&esp;正义的“朝臣”光明正大地看了半晌,北铭的人却一身冷汗地呆立在原地,半点不敢有多余的动作。
&esp;&esp;江映澄便如法炮制,按照007给出的资料,一个个看了过去,从欺负她执礼哥哥最过分的人开始,逐一罚了个遍。
&esp;&esp;欺负得很是过分的,就打三十大板,只坐视不管的,就打十个大板,十分公平地有自己的原则。
&esp;&esp;关执礼僵着身子看到最后,终于确认了,今日被拽来参加“早朝”的这些北铭中人,都是曾经欺负过他的宫人。
&esp;&esp;小家伙不知道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将这群人凑到一起,又以那些看着就很是离奇的理由,逐一将他们罚了个遍。
&esp;&esp;他愣愣地转过头,看向身侧兴奋得双颊都红扑扑的小家伙。
&esp;&esp;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家伙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对他好,但对他而言,就像突然有那么一只柔软的小手,直直在他千疮百孔的心脏之上,轻柔地抚摸了那么一下。
&esp;&esp;他好像又可以坚强很久了。
&esp;&esp;……
&esp;&esp;即便阚老将军在这些事情的处理之上再老练,明泽帝也在的情况之下,也还是有一些事,是必须要经过请示才能得以施行的。
&esp;&esp;江宴川在这场大型“朝会”的后半段,留下了足够的人手后,便脚步匆匆地不知道忙到哪里去了。
&esp;&esp;江映澄很懂事地没有哭闹,也没有偷偷跟上去。
&esp;&esp;她的美人父皇很忙,她也不差的!
&esp;&esp;收拾了欺负过她执礼哥哥的坏人之后,也没什么入宫经验的卫氏一族和逢春谷里的人也被留了下来。
&esp;&esp;众人才刚同心协力完成了一场大戏,加上梁老将军这个共同的桥梁在,两方人马快速地熟络起来,畅谈一番过后,又目标一致地逗弄起小家伙来。
&esp;&esp;卫见昀笑着打趣:“小殿下,方才臣的理解能力如何?”
&esp;&esp;他可是第一个出声配合的人,虽然是因为别人都没能抢过他。
&esp;&esp;“还有臣,”池敬旸紧随其后,“演技也不差的吧?!”
&esp;&esp;江映澄超级给面子地竖起大拇指:“满昏!”
&esp;&esp;“伯伯们都是满昏!”
&esp;&esp;这样说完,她的视线突然又开始四处乱瞟,最终定格在龙椅上那两个包得歪歪扭扭的油纸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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