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以前是个好官啊……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他自己都快不记得了。
&esp;&esp;这些年虽然他也没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但对某些人和事视而不见,也是常有的情况。因为他管不了,他只能袖手旁观。
&esp;&esp;渐渐的,他也觉得自己已经堕落了,没想到长沙王殿下还记得曾经的他。
&esp;&esp;但佘大人什么都没说,假装没有听见这些。毕竟他早就习惯了维持现状,不可能桥松一句话就说动他,让他起了自首的心思。
&esp;&esp;桥松也不急,又去找了别人。
&esp;&esp;第二位是个没什么野心的寻常小官,为了合群才被迫同流合污的。
&esp;&esp;桥松如法炮制:
&esp;&esp;【可惜了,这样的人如果生在清流官场上,肯定就不会踏错一步了。如今日日担惊受怕,想来日子也不好过。】
&esp;&esp;小官苦笑了一下。
&esp;&esp;大家都说法不责众,可是这件事不是绝对的。万一皇帝想抓一些人立威,又不愿意去动高官,他们这些底层小吏绝对会成为弃卒第一个遭殃。
&esp;&esp;提心吊胆的日子不好过。
&esp;&esp;桥松临走前状似无意地想到:
&esp;&esp;【等恩科结束,选出来的新一代进士,肯定会被祖父他们特意关注,不敢受贿。一代代新鲜血液注入大秦,以后的官场风气肯定就没这么糟糕了。】
&esp;&esp;小官却觉得浑身发冷。
&esp;&esp;以后官场清正了,可是那和他有什么关系呢?即便他可以熬到那个时候,过往做过的事情也会成为案底,迟早有清算的那日。
&esp;&esp;他命怎么这么差?偏偏早了十年入朝。
&esp;&esp;桥松接着又去找了几个不同情况的官员,最后找到几个野心勃勃的六部侍郎、鸿胪寺少卿、国子监祭酒等。
&esp;&esp;并不是所有高官都是巨贪。
&esp;&esp;有人眼皮子浅,便会有人目光长远,爱惜羽毛,不愿意给自己染一身脏。
&esp;&esp;也会有人家里不缺钱财,便只贪一点好融入群体,敲门砖给过之后就不伸手了。
&esp;&esp;还有人则为人圆滑聪明,表面上是贪了不少钱财,私下里想法子把账补了回去。无论是补回库中,还是用施粥等方式布惠于民,都把账给平了。
&esp;&esp;像这些人,他们是不怕清算的。
&esp;&esp;真要算,也不过是小惩大诫罢了。还会显得他们在一众同僚里头出淤泥而不染,不仅有脑子,还有气节。
&esp;&esp;皇帝定然喜欢这种聪明的臣子。
&esp;&esp;桥松去转了一圈回来,没多久就陆续听说侍郎、少卿、祭酒他们轮流进宫去了。想来应该就是去“自首”,顺便供出其他同僚的。
&esp;&esp;重点供出自己的上司,这样自己不就可以往上升一升了?
&esp;&esp;也不需要陛下直接把上司贬官,只需小小惩罚一下对方。哪怕是两人职位对调,对自首的几人来讲也是赚了——他们可是升了官、立了功、解决了隐患、还在皇帝跟前露了脸呢!
&esp;&esp;这笔买卖简直不要太划算。
&esp;&esp;桥松感慨:
&esp;&esp;“他们也太急切了,一个两个赶着过来,这不是把我暴露了吗?”
&esp;&esp;他才去和他们聊过,他们就一个个都去自首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他撺掇的,那几人的长官肯定要记恨他的。
&esp;&esp;虽然确实是他撺掇的。
&esp;&esp;桥松凑到祖父身边求安慰:
&esp;&esp;“我要被记恨了,祖父,怎么办?”
&esp;&esp;扶苏对父亲说:
&esp;&esp;“阿父你别理他,他就是戏多。”
&esp;&esp;桥松伸手扯了扯祖父的衣袖,学他爹撒娇。上回学他爹装无辜翻车了,但是撒娇应该不会翻车。
&esp;&esp;秦政果然吃这套,便道:
&esp;&esp;“你可以再去找他们的上官聊一聊。”
&esp;&esp;给上官们通风报信,这样就知道那些下属进宫是来干什么的,不至于降职的时候才恍然惊觉。
&esp;&esp;这样一来,对于报信的桥松,他们也就没法记恨了。还得自我说服,说桥松也不是故意的,他又不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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