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但这关系其实并非无迹可寻。
&esp;&esp;一号郑翔对二号偶尔会有些关照,但因为他习惯表现出关心弱者和冲动青年的兄长模样,所以并不引人注意。但除去那些被郑翔关照的npc,他对红发青年的关照就有点显眼了。而二号,真的就那么冲动,在营地就迫不及待去杀谢长生吗?
&esp;&esp;或许郑翔早就在第一次雪崩时,得到了一些线索,知道里层没有真正的死亡,所以才让二号立了一个冲动的人设,去试探谢长生。
&esp;&esp;而且谢长生反杀的时候,恰好是在黎渐川和宁准走到那里的时候。当时真的没有其他人在附近偷看吗?
&esp;&esp;有些玩家的特殊能力,是匪夷所思的,他们很有可能在那个时候,就暴露了三人是一伙的,让郑翔三人有了防备和针对。
&esp;&esp;之后,二号故意在晚餐上说出了里层无法死亡,并将怀疑的目光钉在了上一次晚餐对他露出敌意的七号身上,营造出两人不和,互相防备的模样,让人无法去联想他们是一起的。
&esp;&esp;但是,在几次众人齐聚的分析中,二号提出的一些问题,总能被七号趁机引申到另一个角度,看似正确,但却一直在质疑表层里层的观点——那些时候,黎渐川感觉不对,但还是认为他们只是线索不足,有自己的判断,在没有决定性证据前,不相信表层里层之说。
&esp;&esp;可如果他们是一伙的……
&esp;&esp;那或许并不是他们没有线索,而是他们想要误导其他玩家。
&esp;&esp;并且,他们的目的一定是要拿到魔盒。
&esp;&esp;至于六号孙畅。
&esp;&esp;黎渐川怀疑他是在离开地下通道后得知了自己是头独狼的现实的。因为在里层时,对方的表现没有什么特殊,但在离开通道后,几人一起分析时,孙畅的眼神却有了一点变化,并且他说,时间。
&esp;&esp;他或许掌握了一些线索。
&esp;&esp;一路以来的站位和坐姿,也都离郑翔三人远了点,他发现了这局游戏的情况。
&esp;&esp;想明白了这几人的关系,黎渐川很有点顿悟的感觉。
&esp;&esp;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像极了一只闯进狼群的哈士奇。他不该在游戏里,而该在游戏底。本局游戏弟中弟,非他莫属。
&esp;&esp;“我想问个问题。”
&esp;&esp;黎渐川一脸复杂地抬起头,迎着宁准和谢长生望来的视线,道,“魔盒游戏……每一局都是这么糟践头发吗?”
&esp;&esp;他着重看了眼谢长生因头发太细,而显得略少的发量。
&esp;&esp;谢长生:“……”
&esp;&esp;“当然不是。”
&esp;&esp;宁准干咳一声,解释道:“难度一部分与玩家魔盒拥有数量有关,另一部分,是看运气。并且,不是所有世界都是智商有用。很多事件并不烧脑,但可能会更恐怖,会有奇特现象,或者其他什么难点。”
&esp;&esp;“别担心。”
&esp;&esp;他用侧脸蹭了下黎渐川硬硬的短发,平静清冷的语气里莫名带了点憋笑的感觉。
&esp;&esp;黎渐川扬了扬眉,想再仔细听听,宁准却转了话头儿。
&esp;&esp;“孙畅如果要投诚的话,一会儿就会来了。但现在,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距离卫星电话收到简讯,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六小时的投票时限,还剩三分之二。”
&esp;&esp;谢长生明白宁准的意思,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宁准。
&esp;&esp;纸张是从笔记本上撕下来的,展开之后,上面条理清晰地陈列了十几条或大或小的线索,还是用粉色荧光笔写的。
&esp;&esp;“这是我目前的线索和猜测。”
&esp;&esp;谢长生沉着道。
&esp;&esp;宁准一眼扫完,从黎渐川兜里掏出打火机,将纸烧了。
&esp;&esp;他半阖的桃花眼映了丝跃动的火苗。
&esp;&esp;就着焦糊的烟火味,宁准道:“还差点东西。但目前我们的经历,我大概可以给你们一些解释。”
&esp;&esp;暖暖的气息吹拂在黎渐川的耳侧。
&esp;&esp;黎渐川略放松了心神,专注地听宁准的话。
&esp;&esp;宁准的音色自然是毋庸置疑的好。玉石相击一样清越,又含着点天生淡漠的冷冽,勾人的时候会低哑放软,像鲛人诱惑猎物的歌声。但这种时候,却又足够冷静理智,平淡的口气略带讥讽,也能令
好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