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脸,上前一把揪住了小赵的领子,还想再来几下。
这时制糖厂那边来了人,急呼呼的,让小赵想想办法,他那个堂叔出事了。
一向笑脸示人的小赵,难得的露出了一丝惊讶和不解,他推开了菜包,赶紧问道:“出什么事了?”
传话的大致解释了两句,小赵赶紧跟上,想看看有没有转寰的余地,然而菜包拦住了他。
他们俩的恩怨还没有掰扯明白!小赵敛起笑意,一拳砸了回去。
开什么玩笑,他这些年全靠他叔支援,才能潇洒自在地苟活下去,现在他叔出事,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气头上也就顾不得保持他爱笑的好人形象了。
反正也是装出来的。
结果菜包早就防着他了,把头一偏,躲开了他的攻击,顺手扯住他的膀子,一拉一拽,接一个漂亮的顶膝,对准了小赵的肚子。
剧痛让小赵面目狰狞,他佝偻着身体,眼睛盯着地上的碎砖块,假借吃痛弯腰的动作,倒在了地上,正好摁住了砖块。
菜包正在气头上,还想再来两下,俯身揪住小赵的衣领子,一拳挥出去,却被躲开了,急眼的小赵用尽了全力,抬手给了他一板砖。
噗通一声,两人齐齐倒地,小赵被昏迷的菜包压在了下面,赶紧喊了一声:“帮我一把。”
起身后又踹了菜包两脚,笑容重新绽放在他脸上,拍了拍手,小赵准备走人。
没想到刚一转身,一枚石子击中了他的脖子,一阵眩晕袭来,小赵也倒在了地上。
传话的员工不知道有谁躲在暗处,吓得扭头就跑。
过了好一会儿,树上的张旺才跳了下来,晃了晃菜包,才发现菜包后脑勺出血了。
估摸着小赵暂时不会醒来,张旺赶紧离开,去报警。
派出所值班的去了制糖厂那边,没人,只好去了公安局。
小孙带着同事赶来的时候,两个人还倒在地上呢。
赶紧的,送人去医院。
从现场和两人的伤势判断,报案的张旺没有撒谎,弹弓击中脖子的说法也都对上了。
小孙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判断,只是不清楚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动手。
小孙叮嘱张旺:“你先回去,不要乱跑,有情况会有人去找你。”
张旺问了一声:“我这算是见义勇为吗?不会抓我吧?”
小孙叼了根烟:“目前看来是的,你阻止了伤害行为的继续。不过还是要等他们两个醒来,做进一步的调查,回去等消息吧。”
张旺应下了,却没走,担心小赵半夜开溜。
便去医院门口的树上继续蹲着。
一晚上过去,小赵醒了,没有大碍,菜包却仍然昏迷。
小孙又点了根烟提提神,出来的时候,小赵跟在后头,手上多了副冰冷的“手镯”。
张旺这才松了口气,等警察走了,赶紧从树上跳下来,找谢大友汇报去了。
谢大友沉思片刻:“你先睡会儿,我去趟公安局。”
他是老革命,大小战功无数,只要亮出身份,别说是杨树鸣,就是孙局也得客客气气的。
于是面对他的要求,孙局一口应下了。
等人走了,杨树鸣才问道:“这样做,程序不合规吧?”
孙局也无奈,谢大友说了,需要这个小赵再出去一回,引鱼儿上钩。
至于是什么鱼儿,谢大友不肯说啊。
只得提议道:“那就想个办法,让小赵自己溜出去,你提前安排好人手,暗中盯着,一旦谢大友得到了他要的那条鱼,立马把人抓回来。”
呵,这事儿整的,跟抓特务似的。
行吧,杨树鸣回去,如此这般地跟小孙传达了一下孙局的指示。
小孙脑子灵活,一下就有了主意。
他也不去审问小赵,就把他关在审讯室里,一直拖到快中午了,才端了一盘饭菜过来,解了手铐,让小赵先吃饭。
出去的时候关了门,没锁。
好像一个粗枝大叶的二百五。
小赵瞧着快下班了,心里有了开溜的念头,赶紧吃饭,吃完等了一会儿,没见人来,便悄悄地溜了出去。
压根不知道公安局门口早就安排了眼线。
很快,他跑到了制糖厂宿舍,找他叔问问处理意见,他叔跟个行尸走肉一样,眼中无光,唉声叹气。
赵厂长默默叹气:“今天一早,袁主任的处理意见就下来了。等会我办完离职手续,就要收拾收拾滚蛋了。”
“那……金主那边……”小赵小声道,“会不会抛弃咱们?”
赵厂长摇头:“抛弃我是肯定的,抛弃你,不太可能。再找别的人帮忙的话,万一你出卖他们怎么办?除非他们弄死你,这个不可能,他们最近低调得很,不敢的。”
小赵放心了,问道:“那……以后我直接跟他们联系吗?”
赵厂长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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