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没出来过吧?”队友问了一声。
“没有,没见出来。”
此时的李小蓓,正在副食品厂的职工宿舍,张厂长的老婆吕媛表现良好,已经出来了。
刚出来的女人,身无分文,很担心张厂长嫌弃她,只能想办法找昔日的朋友借钱。
可是那些人都知道她离婚了,又刚坐了牢,当然不愿意慷慨相助。
正好李小蓓想找人弄掉她姐姐的孩子,便主动跟吕媛搭话,愿意提供帮助。
当然,为了帮吕媛乔装一番,她还提供了一条丝巾,一缕枯黄的头发。
她面带微笑,向无助的女人发出了合作申请:“去之前多嚼点大蒜,把头包起来,尽量佝偻着身子,你本来就矮,稍微弯腰驼背一点,身高判断就不准了。只要你愿意帮我,我给你一百,还有布票,你可以好好买几身新衣服,跟你男人重修旧好。为了表示我的诚意,这一百块钱我可以先给你三十,剩下七十,事成之后一次付清。”
吕媛刚在朋友那里碰了壁,自然想要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立马应下了。
李小蓓眼光不错,吕媛把事情完成得非常出色,所以,她来给吕媛送上那剩下的七十块钱。
吕媛很是感激她,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儿话,她怕引起公安的怀疑,不得不走后门离开,还包了丝巾,免得被人看出来。
她在夜色中走向了火车铁轨,在陈调度曾经作案的配电房里,找到了小许。
小许的头发少了一缕,她按照李小蓓的要求,从乡下朋友家买来了一具死尸。
跟李小蓓年龄相仿,体型一致,死因是年纪轻轻被她爸妈逼着嫁人,想不开,撞墙死了。
天灵盖都撞得凹陷了一块,用来伪装卧轨的尸体很合适。
李小蓓帮尸体换上自己的衣服,挎上自己的帆布包,跪下磕了三个头:“对不起,冒犯了你的尸体,九泉之下,我会报答你的。”
磕完头,她扶着尸体走向旁边的铁轨,摆好。
蒸汽火车的鸣笛响彻这个寂静的夜晚,血肉之躯化作了一团团模糊的尸块。
李小蓓默默地拉上小许:“走吧,去云南。”
“嗯,去云南。”小许的心上人在云南,可惜她的工资都被她爸妈握着,现在有人愿意出钱帮她,她当然乐意互帮互助。
第二天一早,李小花傻眼了,老三人呢?彻夜未归?
看来今天又没有早饭吃了,真烦。
只得拿出之前去供销社买的点心,垫垫肚子。
吃完饭两人无事可做,坐在屋里发呆,偶尔有那种在家照顾孩子的妇女路过,都会探头看一眼,不过没人进来说话,都觉得这一家跟瘟神似的,避之不及。
毕竟这家大女儿才结婚几个月啊,亲妈和男人就都死了,想想就很耸人听闻。
老二受不了这样的眼神,关上门,开了电风扇,打开收音机,坐在床上看着窗口发呆。
正出神呢,李小花喊道:“小芮,你上次不是买了几条卫生带还没拆吗?拿一条给我,我身上的又脏了。老三真是的,都到这会儿了也不回来给我洗衣服,害我都没有干净的卫生带替换了。”
老二可舍不得用自己的,她马上也要来月经了,便去李小花的房间找她的:“我前两天看到老三给你叠了好几条收起来了啊,你自己不会找吗?”
“哪有啊,我没看见啊。”李小花习惯了享受妈妈和小妹的照顾,哪里记得这些。
老二打开三门橱,果然翻找出来两条卫生带,转身的时候忍不住咦了一声:“怎么有一封信,还贴了邮票,好像没有寄出去。呀,是姐夫写的!”
话音刚落,小孙带着小孟过来敲门:“你好,你们的妹妹李小蓓疑似卧轨自杀,请跟我们去现场核实一下她的身份。”
什么?
耍心机
李家姐妹的天塌了, 小妹居然卧轨自杀了!
妈妈也去世了,爸爸至今不知道在哪里养病,今后谁来保护她们啊?
一时呆愣在那里, 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孙注意到了李小芮手里的信, 好奇道:“这是赵平阳的?”
“啊, 好像是的。”李小芮把信递给了小孙,“你要看?”
“看一眼。”小孙并不是想窥探别人的隐私,可这是死者的遗物,也许可以提供一些线索。
打开一看, 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这封信我们需要带走。”
李小芮还不知道里面写了什么, 但是既然公安需要,那就拿走吧。
没想到李小花扑了上来:“等等!”
等她看完, 整个人踉跄着跌倒在了床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信上确实是赵平阳的字迹, 他不爱她, 还想让人杀了她和孩子?
她不信, 不信!他对她那么好,洗衣做饭, 都是他来, 他怎么会这样伤害她?
一定是假的,假的!李小花撕心裂肺的哭喊着,压根没有心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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