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下去的瞬间,唇先触到的是自己的指尖。
那一刻,就算夜色浓郁看不清面前的一切,余清也能知道,在自己的唇下,指尖覆盖之处,是相长歌的唇。
余清隔着自己的手,就这样压在上面好一会儿了,也没有动静。
她似是在深刻的感知什么,又像是在静静的品味这一秒,就算没有真切的亲到相长歌的唇,却也离她极近,能完全感知到她气息的时刻。
相长歌第一次觉得自己的耐心这样的足。
明明此刻她脑海里想的全都是摁上余清的后脑,手搂紧她的腰,让她没有一丝逃离的机会,就算还隔着余清横压在两人唇前的手,也要用自己汹涌的气息淹没她,带她沉沦。
可为了能体会到属于对方的那一刻主动,就算她已然全身紧绷,却还是没有动作,只继续的等待着对方的下一个举动。
最终,耐心的猎人总能尝到最甜美的蜂蜜。
似是做好了心理建设,又似是品味够了这一刻的静谧,余清终于缓缓撤开了两人之间的那根拇指。
相长歌感觉到干燥柔软的唇,轻轻压在了自己的唇上。
随后,双唇微微一开合,轻吮了一下她,带着一股湿润的热度。
相长歌屏着呼吸,像是怕自己会惊扰到身前的蝴蝶一样,一动不动的,任由对方从摸索,到习惯,再到肆无忌惮。
含上她的唇珠,吮吸够了后,是一个顿,但很快,相长歌知道了她的停顿,是为了什么。
有什么软韧又微凉的东西,像是小蛇的芯子,又像是蜗牛的触角,但相长歌觉得,最贴切的,应该用早晨被露水打湿的花蕊一样来形容才合适。
轻轻的,探了出来,点在了她的唇珠上。
仿若那是一颗她很是好奇的宝贝,值得她用自己最隐秘,最灵活的地方,去仔细探寻。
湿溜溜的,又带着化不开的黏腻,一下又一下,打着圈的在上头盘旋。
相长歌的呼吸终于还是克制不住的乱了。
她急促的喘息了一下,惊得身前的摸索的人猛地僵住。
只是在两秒后,见并没有发生什么,她又继续了她的动作。
这回,她放过了那颗被她用舌尖轻点得已经要发麻的唇珠,开始往下游离,顺着唇间的缝隙来回的盘旋。
继续没有犹豫的,相长歌像是等待鹬的蚌一样,微微启开了自己的壳,是给那作乱的舌一些便利,也是她难以抑制的期待。
然而,并没有冒险精神的舌尖一点也不为所动,依旧是仅在双唇的缝隙间来回盘旋轻刮而已。
或许是累了,没一会儿,没有探险精神也没有体力的勇士回去了,变成了唇瓣一下下的含吮着她。
可她的力道着实不能和相长歌刚才相比拟,不管余清怎么努力都只给余清带来了酥麻的痒感,不像刚刚的她自己,被相长歌吮得双唇发麻。
感受到唇下人紊乱的呼吸,紧闭着眼的余清睫毛轻抖。
似是要挑战对方装睡的极限般,一只微凉的手,忽然搭上了相长歌的脖颈。
只一个肌肤相触的瞬间,余清就清晰的感知到对方的紧绷。
余清却状似完全不察,四指搭在相长歌的脖颈上,拇指却在她的另一侧颈边,不住的来回轻扫,像是小猫诱惑人时的尾巴一样。
感受到身下人的呼吸起伏变大,余清泄愤似的,微微用了点力,猝不及防地轻咬了一口嘴里的唇。
嗯
几乎是同时,如同一触就会发出悦耳音符的钢琴琴键般,一声含着灼热喘息的闷哼,在自己耳侧响起。
余清在这一声里,获得了极大的成就感。
怎么吮似乎都没有对方吮自己时的效果明显,还就换种方式好了。
想着,咬中带吮,吮吸带吸的,余清一股劲全使在了相长歌的唇上。
直到她不注意的,拢在相长歌脖颈间的手用了一点力,那充满耐心的猎人最终还是掀掉伪装的出击了。
相长歌单手扣上余清把在自己脖颈间的手,往下扯了下来之后,将其用力的抓紧了自己的掌心里。
与此同时,另一只手虎口卡上了对方的下颚,轻轻一掰,余清就只能被迫的松开嘴里已经咬得发红的唇。
下一瞬,火热的气息如潮水般涌来,打得余清无处躲避,只能发出阵阵闷声。
猎人的唇舌可比花蕊有力多了。
她直入秘境,找寻刚才作乱的小舌,勾着出来共舞,舞得对方累得不动弹了,就含着吮吸,直让对方靠在她身上如被海风送上岸边的鱼般来回扑腾着的挣扎 。
等感觉差不多了,她才好心的放过了对方。
舌尖都发麻得感觉自己成了大舌头的余清眼里含着生理泪水,怒视面前看不清轮廓的影子,含糊的骂道:相长歌,你怎么那么野蛮!
跟要把她的舌头当鸭舌一样的给吃了似的,早就知道她在装睡了,没想到她竟然还这么过分!
相长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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