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务必保密。”
“当然。我们绝对不会向外界透露。关于藤堂康幸先生的情况,我们会向事务所和后援会的人询问。藤堂太太这边呢?江利子女士的近况应该问谁最合适,如果能给我们一些指点,就感激不尽了。”
榎并望向香织,问道:“问谁好呢?”
“我觉得可以问本庄雅美。”香织不假思索地说。
“这位是?”
“家母的老朋友,年轻时也在演艺界工作过,听说和家母隶属同一间事务所。两人经常一起吃饭、购物。家母说过,从社会大事到身边琐事,她们之间无话不谈。”
“这次的事……”
“今天早晨通知她了。”香织难过地皱起眉头,“她大吃一惊,连连说这是在开玩笑吧,是骗人的吧……最后都说不出话来了。”
“是本庄女士对吧?可否请教她的联系方式?”
香织拿起放在旁边的手机,操作后递给五代。“就是这位。”
屏幕上显示出“本庄雅美”的姓名和手机号码,五代急忙记下来。
“她住在哪里?”
“广尾。不过因为丈夫公干的关系,现在人在西雅图。她说想参加葬礼,所以会尽快回国。”
如此说来,要等她回国才能去了解情况了。虽然令人焦躁,但总不能自己去西雅图。看来只能等了。
“如果知道了本庄女士的回国日期,烦请通知我们。稍后我会给您我的联系方式。”
“好的。”香织表情僵硬地点了点头。
“除了本庄女士,江利子夫人还有其他亲近的朋友吗?”
“有是有几个······”香织以手支颐思索着,旋即放下手,“不过关于家母的事,我觉得最好还是问本庄女士。因为家母近来的交友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这样啊。”
五代合上记事本,看向身边,正好和安分聆听的山尾对上视线。于是五代问道:“你有什么问题吗?”中年警部补一脸意外地摇头说没有,似乎没想到五代会让他提问。
五代将视线移向榎并夫妻。
“还有什么觉得应该告诉我们的事吗?”
两人面面相觑,见香织摇了摇头,榎并向五代他们说道:
“目前还想不到。”
“好的。不管多琐碎的小事都无妨,如果想到了什么,还请联系我。”五代递出名片, “发邮件也可以。”
榎并看着接过的名片,沉默不语。
“怎么了?”
榎并舔了舔嘴唇才开口:“警方判断是熟人作案吗?有没有可能是歹徒或纵火犯干的?”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熟人,但我们认为,凶手很可能是与被害人有某种关系的人。”
“根据是什么?”
“凶手进行了伪装工作。”五代当即答道, “因为涉及侦查上的机密,详细情况不便透露,不过已经确认,现场有试图伪装成强迫自杀的迹象。”
“强迫自杀?”榎并瞪大了眼睛,旁边的香织也倒抽一口气。
“江利子夫人杀害康幸先生后,在家中放火,然后自杀———凶手伪装成这样的状况。”
“怎么会······”香织一时语塞,“这种事绝对不可能,家母怎会杀害家父?”
“是的,已经判明那是凶手设下的诡计。我想说的是,如果是意在劫财的歹徒,就没有理由这样做。纵火犯也是同理,凶手是为了隐瞒杀人的事实,才做了这样的手脚。”
榎并点了点头,似乎接受了这个解释。但沉思过后,他投来真诚的眼光。
“警方从岳父的社会身份来判断,认为他树敌颇多也不无道理。事实上,对岳父的行事手段心存不满的人的确不少。岳父也曾感叹过,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网络上充斥的全是恶评。但我想并没有招致个人的怨恨。我周围也有很多人不喜欢作为政治家的藤堂康幸,但觉得他作为一个人很有魅力。我自己也是这样。对他强硬的作风我有不赞同的地方,但一直很佩服他的重情重义。我认为他是个人格高尚的人。所以,我的意思是······”榎并向妻子一瞥,继续说道,“很难想象有人会恨到要杀了岳父。这不仅是内子的心声,也是我自己真实的感受。”
榎并语气坚定地说这番话时,香织信赖地望着丈夫的侧脸,然后喃喃说了声“谢谢”。榎并“嗯”了一声,深深点头。
五代交替看着夫妻二人,回答道:“我们会参考的。”
“最后还有一个问题,十四日晚上到十五日早晨,两位有没有待在家中的证据?不论什么证据都可以。”
听到这个问题,刚才还表情柔和的夫妻俩如同被兜头泼了盆冷水,脸颊倏然紧绷。应该是没想到自己会被问到不在场证明吧。
离开榎并夫妻的公寓大厦时,太阳已开始西沉。五代给筒井打了个电话,报告已经向榎并夫妻问完话了。
“听到有用的话了吗?”筒井直截了当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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