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听说过两人重逢时的事吗?”
“好像是参加什么活动偶然相遇的。藤堂已经知道江利是活跃的女演员,主动跟她打招呼。”
当时她已经以双叶江利子的身份上过电视,所以藤堂康幸发现她就是以前的学生也不足为奇。
“从高中时代开始,两人就互相注意到对方了吗?”
“这个嘛,怎么说呢?”本庄雅美歪着头, “江利说康幸跟她搭话的时候,她一时没想起对方是谁。她说高中时代对教师没兴趣。”
的确如此,五代回想自己的经历,接受了这个说法。
“您常听江利子夫人提起高中时代的事吗?”
“不,她很少提。刚才也说过,她和养父母的关系变得很微妙,因此有段时间走了弯路,她说高中时代没有多少美好的回忆,所以我也不好问。”
“走了弯路?比如说呢?”
“这方面的事,”本庄雅美苦笑, “我从没听她说过。”
“啊,原来如此······”
五代摊开的记事本上,还什么都没记。他判断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也不会有任何收获。
“藤堂夫妻近来有没有什么让您印象深刻的事?比如他们在意什么,或者提到过什么陌生的名字。”
“嗯……”本庄雅美陷入沉思, “藤堂我不清楚,不过要说江利在意的,应该是香织吧,毕竟现在是很紧要的时期。”
“您是指她怀孕的事吧?”
“是啊,我最后一次和江利聊天,聊的也是这件事。”
“最后一次聊天是什么时候?”
“稍等。”说着,本庄雅美拿起手机。
“十月十四日早上。我有事要问,就在早餐前给她打了电话。”
“有事要问?”
“就是香织的检查结果。她做了nipt检查,所以我问问结果如何。”
nipt 这个词,五代他们不是第一次听到了。
“产前诊断是吧?这件事我也听香织小姐本人说过了。”
“香织这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对我来说跟女儿没两样,所以一直很关心她肚子里宝宝的状况。给江利打过电话后,得知结果是阴性,我松了一口气。”
做了笔记后,五代抬起头。
“您说是十四日早上打的电话,是从西雅图打的吗?”
“是的,是从住的酒店打给她的。”
“您还记得是几点吗?”
“是在早饭前,应该是七点左右。”
“七点······西雅图和日本的时差是几个小时?”
“应该是十六个小时。”
“也就是说,日本是十四日晚上十一点······”五代咽了口唾沫。
“怎么了?”本庄雅美不解地问。
“不好意思,能否告诉我打电话的确切时间?”
“确切时间?那倒是可以······”本庄雅美再次操作起手机,“是早上七点零八分。”
换言之,日本时间是十四日晚上十一点零八分。当时命案还未发生。
“打电话时,江利子夫人有没有什么反常的表现?比如,说话的语气与平时不同。”
“没有,我没发现。”
“除了产前诊断的事,你们还聊了些什么?”
“也没聊什么重要的事。我知道我这边是早晨,但日本是深夜,所以得知检查结果是阴性后,很快就结束了通话。”
“通话时间有十分钟吗?”
“没那么久,大概五六分钟。”
本庄雅美一脸诧异。她不知道案发时间,所以不明白为什么刑警会问这种问题。
刚才那位女性端着托盘过来,将盛有咖啡杯的碟子和牛奶壶放在五代他们面前。碟子上放着汤匙和糖棒。
“有劳了。”五代低头致谢。
“啊,对了。”本庄雅美看着女人,似乎想到了什么。
“要了解江利最近的情况,或许问她比较好。”
“哦?”五代也望向女人。
“这位是今西小姐,东都百货的外商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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