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人家感冒,死活不肯。
三人进行完激烈辩论,最后以阮与书强烈要求住沙发收尾。司鸣九点刚过抵不过药效开始昏昏欲睡,临睡前叮嘱阮与书和司宇都早点休息。
阮与书躺在沙发,大概是发烧身体不舒服总觉得怎么躺着都难受,偏偏老毛病又找上门,只要平躺就止不住的咳嗽。
“咳咳……咳……”
“你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
司宇从客卧怒气冲冲地直奔客厅沙发,居高临下地盯着阮与书。本来哥哥家的客卧是为他准备的,现在却让这小子住进去。虽然换好床单被罩,他还是觉得膈应。
阮与书喘匀一口气,坐起身与司宇对视后小声道“对不起,我可能有点儿吵……咳咳……我尽量忍忍。”
“都怪你把我哥给传染了,要不然他整年都不会感冒一次。”
再次被针对的阮与书秉持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再次诚恳道歉“对不起,我等会儿再吃点儿药估计会好些,你快进去别传染给你。”
“哼!现在装什么假好心?你要是真好心从我哥家滚出去,别老是缠着他。”
“不好意思,我和鸣哥是单纯的雇佣关系,即使被辞退或者其他……咳咳……都要由鸣哥传达,而不是你。”
阮与书见道歉无用,自然也知道对方就是在故意找茬,他也不打算再忍。即使他是司鸣的弟弟,却也无权干涉他的去留。
司宇露出得逞的笑,从背后拿出手机讪笑着“我就知道你不像表面这么简单,装不下去了吧?”
“装?我没装,我一直就这样,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我倒要看看,我要是犯你,你又能怎么样?”
司宇挑衅语气更甚,阮与书深呼吸平息心底怒火,结果惹得咳嗽更加剧烈,好像要把肺咳出来。
月下孤影
电梯下行阮与书感受不到温差,到达一楼越靠近单元门越觉得寒风刺骨,大幅降温哪怕已经是三月末依然能嗅到冬的气息。
阮与书摊开手,看着被指甲印出的红痕哑然失笑,面对司宇的刁难一度想要反击,他对自己的战斗力还是很有信心,毕竟打起架来不要命是他的优势。
但这次,他不能。
司鸣人很好。即使他对司宇严苛,却绝不会允许外人伤到他。况且再吵下去,把司鸣吵醒无疑将他陷入为难境地。
于是阮与书毅然决然地披件衣服走出司鸣家,他在楼下大厅转悠几圈只觉得发闷,推开门走到外面发现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
抬头望去万里无云,想来明天应该会是个好天气。天上的星星忽明忽暗,他们究竟住在哪颗上面呢?
今晚最不可思议的是阮与书居然能理解司宇的做法,若是阮与墨见到家里收留来路不明的人,肯定也会闹起来。更何况还把家人传染生病,估计小家伙都能把房盖掀开。
那阮与书会如何呢?
阮与书自己也不知道。
高热让他感受不到寒冷,就连思考都开始变得缓慢。想着明早去早市帮他们买点儿早餐,猛然间发现根本没带手机下来更别提现金。
完了。
去小旅馆开房的想法也泡汤了。
骤然吸入冷空气,阮与书又开始呛咳不止,他扯着胸前单薄的布料希望能多获得些许氧气。
他咳出泪花眼前的事物开始变得模糊,恍惚间好像回到温暖的床上,身后是那人宽厚柔软的胸膛,靠着舒服也被安全感包裹,仅存的温馨画面勉强支撑着虚弱的身体。
冰凉的花坛边缘让阮与书双腿发麻,肚子着凉又开始升起丝丝绞痛,他这破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就当阮与书准备站起来走走让身体回温时,熟悉的眩晕感袭来,他犹记得身后花坛里还有没清除干净的花根,倒在上面估计非被戳几个洞不可。
明早被发现可不要吓到人家。
即便如此,仅存的体力也不允许他挪动地方,他认命般向后倒去,突然感觉有人托住他的脖颈又揽住他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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