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硬泡。
三人排排坐在沙发上,最左边是阮汉霖,中间是阮与书,最右边是张岚。
客厅关闭主灯,只留下几盏昏暗的壁灯,气氛也算烘托得十分到位。
起初张岚只是觉得肩膀有点儿痒,她胡乱扒拉两下就聚焦到电影上,可不知为何她总觉有人在拍她的右肩膀。
可她右边根本就没有人……
电影进行到精彩的部分,她也敢确定就是有人在拍她。
“啊……”
张岚被吓得大喊出声,她身边的阮与书也被吓得一激灵,只剩下收回胳膊的阮汉霖抱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
“张姨你和小崽子半斤八两,难怪统一战线。”
“汉霖,我就是知道是你搞的鬼!”
惊魂未定的张岚朝着小兔崽子扔个抱枕,接下来的电影谁也没心情去看,在阮宅偌大的客厅进行着枕头大战。
就连腿脚不利索地阮与书都不能幸免地加入到战斗中。
“汉霖你别跑!”
“张姨!你身后有人!”
阮与书在楼梯口进行堵截,循环往复三人玩得不亦乐乎……
他们很久都没有如此放松过,那根紧绷的弦终于能松弛下来,他们的生活逐渐步入正轨。
心头的乌云终将被暖风吹散。
受罚
如果说在阮与墨的生命中,最后悔的事是什么?
莫过于某日他激动地想和阮与书分享林桦夺冠的喜悦,重复地拨打家里和阮与书的电话,无一例外皆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猛然想到阮汉霖可能与他在一起,可平日素来不曾关机的人,竟然被提示已关机。
喜悦之余阮与墨生出隐隐的担心,打电话给张岚才想起来阮汉霖准她的家,回家探望老父亲,应该是还没回a市。
心慌意乱的阮与墨匆忙与林桦提前告别,两小时候后返回a市。回云顶的路上,祖孙三人不停地祈祷着,可偏偏所有人的命运都将在那日被改写。
在云顶入口,他们的车与张岚乘坐的出租车相遇。她得知具体情况后,一行四人提心吊胆地赶到阮家。
一楼的卧室、客厅、影音厅都没人影,好在阮与墨脑补的燃气泄露或者歹徒闯入都不存在。
但也不足以消除他的担忧,祖孙三人齐齐奔向二楼。阮汉霖卧室门被推开,不曾关闭窗帘的房间一览无遗。
阮汉霖听见屋子里有窸窸窣窣的异响,他迷糊地睁开眼,余光扫过门口,恍惚间有人影闪过。
张岚估计还在老家,阮与墨陪林桦去参加临市的比赛。他揉揉太阳穴定睛看去,门口居然正是阮与墨。
身后站着二位老人,并且张岚也因为担心他们的饮食起居提前回来。
他们宛如雕像石化在原地,还是孟林率先清醒过来,尖着嗓子大吼一声“给我滚下来!”
孟林留下一声怒吼转身下楼,她克制住脾气但脚步却颤抖着,大脑更是一片空白,下到最后几级台阶时脚步不稳,险些摔倒,好在被一直护在身后的老伴儿搀扶住。
张岚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得不知作何感想,她这些年感谢阮家为他们母子提供良好的生存环境。
有时也能感受到阮汉霖对阮与书的特殊照顾,可她从未往其他方面想……
“别怕阿书,我在呢。”
阮汉霖强扯出一抹笑意,却也只能见招拆招。
阮与书回过神时已经站在客厅,与他并肩而立的是阮汉霖。对面则是暴怒的孟林和看不出情绪的外公,最旁边是满眼不可置信的阮与墨,张岚则局促地站在楼梯口。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压抑到窒息的环境总是让人心生逃意,谁又能逃得掉呢?
“阮汉霖,你跪下!”
平日温文尔雅的孟林被气得箭步上前,抡着胳膊挥舞戒尺,一下接着一下,看着浅灰色的家居服慢慢印出血迹斑斑,也不曾收起半分力道。
她亲眼看着长大的孩子,又岂会不心疼?
孟林只如此对待阮汉霖的原因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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