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一样爱吃爱玩的可不是她这个长辈,这些一看就不是送给她的。
贺文嘉嘿嘿直笑:“都可以吃嘛,这些都是我吃过的好东西。”
渔娘指着叙府大曲,瞪大眼:“哟,你还喝酒啦?”
贺文嘉叹气:“我一点都不想喝,可宴席上一点不喝又不像样,我就尝了尝,辣得很,不好喝。”
渔娘大笑:“不好喝你还给送来?”
“梅叔喜欢喝酒,这酒送给梅叔。”
两人凑一起翻捡箱子里的美食,林氏也不看布料了,挥挥手叫丫头们把布料抬下去收起来。
贺文嘉见状连忙道:“哎,我都差点忘了,婶婶,我爹留了几匹好布搁在家里,我娘请您过去瞧瞧,看看有没有用得上的。”
“好,一会儿我就去。你可要家去?”
“一会儿一会儿,我去书楼找本书就家去。”
林氏笑着点点头,出门前扭头看了林妈妈一眼,林妈妈得了令,在屋里伺候着。
“云南的舆图画的如何了?”
“大差不差了吧,还有些细节要填充,回头我再找找书对照看看。”
贺文嘉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本手写的《云南府食经》,渔娘惊讶得眼睛都睁大了。
“这本书我找了好久,不是说前朝就失传了吗?”
贺文嘉万分得意道:“院试的时候碰到一个从东川府回叙州考试的学子,他们家就藏有这本书,我请他去状元楼吃了好几顿饭,他才答应借给我抄写一本。”
“东川府啊,东川府和云南府接壤,有这本书也正常。”渔娘翻着《云南府食经》,上面的美食地图,还有各种景点,可太得她的心了。
“贺文嘉,你厉害了。”
贺文嘉傲娇地轻哼,就知道她一定喜欢。
贺文嘉比渔娘大半岁,两人又是邻居,又都喜欢吃喝玩乐,两人就是标准的狐朋狗友。
看着书渔娘叹气:“可惜,天下之大,我去不了。”
上一世她是个地理老师,大学毕业一年存了点钱,正想趁着暑假去见识见识大好河山,却没想到就这么在车上一睡不起,没了性命。
如今倒是家有薄产,有钱有闲,可惜她是个小娘子,小娘子出远门可不容易。
贺文嘉勉强安慰道:“我爹常说,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我倒是男子,等我长大了可随意出门,可我也走不了,我爹指着我读书做官呢。”
贺文嘉就想当个爱好吃喝的纨绔,读书都是被逼的。
两人对视一眼,心有戚戚。
“咱们认识的人里面,真心喜欢读书的只有王苍吧。”贺文嘉感叹:“我感觉他能考中状元。怎么办,有点嫉妒。”
“行了,人家拿出十二分力气读书,你最多五六分,你还有脸嫉妒人家?”
也是哦。
渔娘鄙视他一眼。
“别想不开心的事情了,把火腿拿去厨房,叫厨娘炖上。”
“炖上炖上,晚上我在你家用晚食。”
今天吃火腿,过几日去罗县令家吃宴席。王苍小三元定然得摆宴办一场,还可以再吃一顿。
这点小愁苦几顿美食就可缓解。
果真,人生在世,吃喝二字。
罗县令宴请
“姐姐,抱抱。”
“不抱,咱们二郎已经是大孩子了,要自己走哦。”
三岁多的小娃娃被拒绝了也不哭闹,姐姐不抱,他就捏着小拳头,鼓着圆圆的脸颊,迈着小短腿,一步步跟在姐姐的屁股后面走,虽然慢,但每一步都走得稳当,从正院到二门处,竟然一下都没摔。
渔娘冲爹娘笑:“你们看,我说的没错吧,他都三四岁了,哪里需要人抱进抱出的,像什么样子。”
“他不喜欢走路就不走嘛,何必要逼着他,三四岁又不大。”梅长湖心疼儿子,等不及了儿子过来,一把抱起儿子。
“你看儿子胖成什么样了,他还不爱走路,如何使得,就该听渔娘的,让他多动动。”
林氏悄悄捏了梅长湖胳膊一把,疼的梅长湖龇牙咧嘴的。
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呢,不孝女还在一旁看热闹,梅长湖到底要脸,不好痛叫出声来,赶紧催促道:“日头不早了,赶紧出发吧,一会儿各家都到了,咱们可不能落到最后。”
今儿正是去罗县令家赴宴的日子。
林氏看了眼日头,又看了看一家四口身上的穿戴,都没出错儿,这才扶着丫头的手上马车。
“走吧。”
管门房的梅大拆了门槛,今儿负责赶车的梅五叔轻挥鞭子,精心养着的高头大马矜持地迈着长腿出门。
今儿天气好,日头高照,惠风和畅,宽大的车厢顶檐压着一圈庄重的黑漆,顶檐下头右侧的车壁上,铁笔银钩刻着一个梅字,黑底朱绘,在阳光下十分显眼。
高头大马拉着大车走前头,大车后头还跟着两架质朴低调的马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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