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画册带来的一丝尴尬填满的心,乘着马车回了林府。
他将收到的礼物一一归置好,尤其是褚晔那份“重点保护对象”,被他小心翼翼地藏进了衣柜深处,确保万无一失。
抬头看了看滴漏,时辰尚早,离用午膳还有一会儿。
“备车,进宫。”林砚对小厮吩咐道,嘴角已经不自觉地带上了笑意。
要去跟男朋友贴贴!
马车轻快地驶向皇宫。
和林砚预料的一样,萧彻果然在等他。
见他进来,萧彻放下手中的朱笔,眉眼间那份属于帝王的威仪瞬间柔和下来,化作清晰可见的温煦。
“来了?”萧彻起身,很自然地迎上前,牵起他的手,“正等你一同用膳。”
林砚任由他牵着,跟着他往偏殿走,嘴里故意抱怨:“陛下也不派人去户部催催,万一我老老实实待到下值再来,这午膳岂不是要变成晚膳了?”
萧彻侧头看他,眼底漾着笑:“朕猜,张尚书也不会让含章生辰还要在公廨忙碌。”
偏殿的膳桌早已布置妥当,菜品不算铺张,却样样精致,且大多寓意吉祥,显然是用了心的。
长寿面自然是少不了的,汤清面滑,上面卧着个嫩生生的荷包蛋,旁边还点缀着几颗翠绿的青菜。
“都是御膳房琢磨的,尝尝合不合口味。”萧彻拉他在身边坐下,给他布菜,先夹了一筷子寓意“年年有余”的清蒸鲥鱼到他碟中。
林砚心里受用,嘴上却还要矜持一下:“陛下如此破费,臣受宠若惊。”
“一年一次的日子,不算破费。”萧彻语气寻常,又给他盛了一小碗寓意“福寿绵长”的灵芝鹌鹑汤,“况且,朕乐意。”
这男朋友也太会了。
一顿饭吃得温馨惬意。
萧彻大部分时间都在照顾林砚,看他吃得香甜,比自己吃了还满足。
膳毕,宫人撤去残席,奉上清茶。
萧彻这才慢悠悠地道:“给你的生辰礼,备好了,随朕来。”
林砚好奇心起,跟着他走到殿外空旷处。
只见两名内侍正小心翼翼地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宝马等在那里。
那马个头适中,线条流畅,肌肉匀称,眼神温顺,见到生人也不惊不躁,只是轻轻打了个响鼻。
“北戎新进贡的一批马里,朕亲自挑的。”萧彻指着那白马,语气带着几分献宝的意味,“性子最是温驯,脚力却也不弱,正适合你,待秋日天凉,朕带你去西郊跑马。”
林砚对马研究不多,但眼前这匹一看就不是凡品,那毛色、那体态。
他忍不住上前几步,试探着伸手摸了摸马颈,触手光滑温热,那马竟主动低下头,蹭了蹭他的掌心。
“它喜欢你。”萧彻笑道。
除了马,旁边还摆着一把弓。
弓身不知用什么木材所制,呈现出温润的琥珀色,上面镶嵌着精美的银丝纹路,弓弦绷紧,散发着蓄势待发的力量感。
“这是?”林砚看向萧彻。
“给你的弓。”萧彻言简意赅,拿起那把弓递到他手中,“骑射骑射,光会骑怎么行?朕教你。”
林砚接过弓,入手沉实,手感极佳。
他试着空拉了一下弓弦,能感受到那股内敛的劲道。
“我就会骑个马代步,骑射可真是一窍不通。”他前世今生加起来摸弓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无妨。”萧彻看着他,眼神专注而温柔,“学不学得会,精不精,都不打紧,朕只是想带你试试,纵马驰骋,引弓射猎,是另一种畅快,你自小埋头苦读,如今又案牍劳形,该多些不一样的体验。”
林砚听着他的话,看着手中精美的弓,再瞧瞧旁边温顺神骏的白马,心里那点畏难情绪瞬间被一股豪情取代。
对啊,干嘛不体验点新鲜的?
说不定他天赋异禀,是个被文科耽误的武学奇才呢?
“行。”林砚挺直腰板,眼神亮晶晶的,“那到时候就请陛下多多指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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