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发出几声嘤咛,他才轻轻揉弄她的脑袋,“早安老婆,我去上班了。”
她“唔唔”了两声,又接着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她的脸颊肉就这样摊在他的上臂,让他不忍心抽走,只好回过身又抱着她温存了一会儿才不依不舍地将手臂抽离。
他起身梳洗,换了一身挺括的西装,习惯性打开了放领带的柜子,打了个漂亮的温莎结,这才蓦然回头望了眼还在床头熟睡的林玄。
“还真是新婚限定福利啊……”他轻笑着腹诽,摸着领结的手仿佛还在怀念昨天那个用膝盖压着他的大腿,小心翼翼替他打领带的林玄。
像平常一样,陈宴两点一线,吃了早餐就坐上保姆车去上班。
昨晚被那小妖精折腾了一宿,眼下是没泛黑眼圈,只是的确没精神再去开车了,只好给林玄发信息:
【我让司机载我上班了,你要用车的话我晚点叫他回去。】
他知道她没醒,于是没有再捧着手机等她,只稍稍合上眼养神。
他一踏入公司大门,明显能感觉到周围看他的目光都有些异样。
只有他的助理孙裕还如常向他汇报着今天的行程:“小陈总您今天早上十点有一个例会,中午约了客户,是十二点半。还有下午三点……”
听到下午三点,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不可察地呼吸一滞,抬手打断了孙裕的汇报,“下午三点的推掉,我还有事。”
“很重要的事吗?因为这个客户经常跟我们公司有往来,加上对方晚上要飞la可能不太方便推迟。”
孙裕面露难色,垂眼望着平板显然还在争取有没有第二种可能。
而陈宴并没有心思听他接着往下说,只是以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说道:“很重要。”
“我必须出面。”
丈夫
“呃,”孙裕抬眼看了看陈宴,见他这副模样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便扯扯嘴角,准备说最后一件事。
“还有事?”陈宴显然也察觉到了,孙裕一直站在他的办公桌前不肯走,肯定有比下午三点的会面还重要的事。
至于是什么事,他自然心里有数了,“陈董找我?”
到底是在公司,他不太方便直接称呼陈曼华为hana,一般都是跟其他员工一样称她作陈董。
“是,是。”孙裕也如释重负地点点头,“陈董已经在办公室候着了。”
老板有眼力见果然能省很多事啊,他想。
“……我知道了。”陈宴叹了口气,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自己对着电脑梳理了好一阵才拿起手机给陈曼华发信息。
【我现在上来。】
【1】
办公时间,陈曼华跟他的对话永远言简意赅,陌生得不像母子两。
陈宴也习惯了,只默默在桌面上整理了相关的文件,拿着计划书上楼。
顶楼的办公室视野极度开阔,身处东城核心地段,又高居42层,自是能将整座城的风景都尽收眼底。
整层楼打通的主意是老爷子出的,陈曼华继任后几乎没有改动。
她并不喜欢那些不实用的东西,换办公室后只是要求人换一张相对舒适一些的靠椅。
对她来说办公室就是用来办公的,甚至桌面上干净得连一张母子两的合照都没有。
话虽如此,用来宴客的沙发和茶几皆是一点也不少,包括她的精神燃料咖啡也备了一整个柜子的咖啡豆。
至于酒柜,她的办公室也有,只是并不常用,基本只等贵客来了才会开封一瓶酒——
她并不爱喝酒,因为讨厌那种酒后的失控感,如非必要她不会主动喝。
但以她拼命的性子,公司里还是流传着她千杯不倒的传说。
噔——
电梯门开了,陈宴低头整理了一下领带才阔步走入陈曼华的办公室。
彼时她正双手抱臂,左手握着半杯威士忌,面对着楼下的街景深思。
陈宴看了眼桌上打开的威士忌,先是一怔,紧接着便朝旁边宴客的沙发上一瞥。
果不其然,他的小姨陈殊华就坐在那里。
“小姨,你怎么来了?”陈殊华心思全然不在公司,所以甚至连虚职都懒得挂。
当年是老爷子不满陈曼华逾矩,更不喜欢她的行事作风,才将就着扯陈殊华出面当挡箭牌。
老爷子一死,她当即辞掉了虚职,借着游山玩水当她的闲散千金去了。
她连董事会都鲜少出席,平日里更是从不会在集团里露面,所以陈宴也觉得在这里见到她很是稀奇。
“哟,我的帅外甥来了。”她原本依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玩着手机,一见陈宴便立刻起身,上前拥抱他。
陈殊华双手搭在他紧实的双臂上,没忍住掐了掐,“身材还是很好啊,外甥媳妇真是有艳福。”
“咳咳。”陈曼华早已被他们的动静惊动,回过身去上下审视着陈宴,见陈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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