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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1 / 2)

毕竟就连郁燃也在尘埃落地的这几日里,已经隐隐有些懒得再去揣摩顾雁山的心思,更遑论顾雁山了。

郁燃很庆幸自己能早早意识到这点,如果那天他真的迷失在权力在握的冲击里,朝凌谦开枪。

他可能要因此在顾雁山身上跌一个跟头,才会恍然忆起初心。

只是,他目前仍未想好,如何顺理成章地从顾雁山身边离开。

郁燃突然回神,顾雁山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又不知道盯着他看了多久。

“在想什么?”他随口问。

没什么三个字在唇边转了一圈,郁燃的目光落在顾雁山搭在浴缸边的手上。

“顾先生,”郁燃缓声道,“您的雪茄,能让我尝试一下吗?”

顾雁山坐起来,笑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知道,”郁燃抓住他的手,欠身凑过去,“我就是有点好奇。”

他就着顾雁山的手,含住烟嘴,吸了一口后又有点茫然,一口烟含在嘴里不知道该咽还是该吐,求助地望着顾雁山。

而在他呼吸间,烟从鼻腔中呼出,浓郁的茄香刺得他瞬间湿了眼眶。顾雁山伸手掐住郁燃两腮,轻轻一压,烟气尽数从郁燃口中滚出。

郁燃浅咳了两下,鼻腔里残留的刺激感受让他眼角湿润不断。

郁燃甩甩脑袋:“我怎么有点晕?”

“雪茄是用原烟叶卷的,尼古丁含量比普通香烟高,你第一次就吸进鼻子里,当然晕。”顾雁山从浴缸里站起来,套上浴袍。

“您怎么不早点告诉我?”郁燃语带埋怨。

“你可没给我这机会。”他笑着耸肩,显得有点恶劣,“你应该庆幸你没有一口吸进肺里。”

郁燃跟着站起来,感觉自己踩着棉花似的:“会怎样?”

“直接晕过去都是轻的。”

顾雁山说着,圈着郁燃的腰,将他抱出浴室。

把郁燃安置在床上,他转身推开了紧闭的窗户,寒风涌入,将满室的暖意撕开一个口子。

“深呼吸,吃块巧克力。”顾雁山剥开一块巧克力塞郁燃嘴里,拿起内线电话,吩咐人送糖水上来。

所幸郁燃醉烟的症状也不严重,过了几分钟就慢慢缓了过来。

“怎么样?”顾雁山交叠着双腿坐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

“您教教我,应该怎么抽才是正确的?”

之前那支留在浴室里顾雁山也没去拿,又重新点了一支,坐在床边送到郁燃唇畔:“小口一点,口吸口吐,拿舌头去品。”

郁燃握着他的手,按照他的方式小口吞吐,但总是会有烟气过鼻。

顾雁山看着好笑,在郁燃倔强地竖起食指恳求再试最后一次的时候,他将烟咬进嘴里吸了一口,吐出大半烟气之后,按着后颈将人拉过来。

烟气轻柔又缓慢地弥漫郁燃口腔,缕缕白烟从二者紧贴的唇角不断溢出。

玻璃上倒映着二人拥吻的身影,顾雁山肩宽背厚,单手撑着床,除了半个侧漏的头顶,郁燃被他罩了严实。

郁燃盯着顾雁山的背影,下唇猛地刺痛了一下。

顾雁山微微同他拉开距离,手从颈后滑到前面,在颌角处按了两下:“不专心。”

郁燃笑起来,耍赖般凑过去,小狗似的在顾雁山唇边嗅嗅:“再尝尝。”

这次,他沉浸地投入了这个吻中,仔细品味着顾雁山唇间醇厚的茄香。

-

第二天,两人离开了南德。

回国后休息了两天,郁燃去了趟医院。

小半个月不见,萧亦清更瘦了,病服挂在肩头像套在竹竿上的麻袋似的空荡。

他坐在病床上,明明什么都看不见,却背对着门口望着窗外。

窗户开着,楼下花园儿童玩闹的声音不时飘上来。

听到开门声,他以为是护士的日常巡房,礼貌询问:“护士小姐,能麻烦你推我下去坐坐吗?”

郁燃将他安置在轮椅上,萧亦清扶住他手腕时顿了一下,下意识地往上摸了摸。不知道是出于本能还是直觉,他嘴张了又张,不是很确定地唤道:“……凌叶?”

郁燃半晌才道:“或许你叫我裴知璋更合适。”

“啊……”萧亦清安静半晌后喃喃,“那位先生真的把你带回来了。”

他笑中带着自嘲。

“那……大哥呢?”

“大哥……”轮椅停在电梯口,郁燃按下下行键,他想了想,简单地概括了一下凌谦带走他后发生的事。

他推着轮椅和萧亦清缓步在医院花园,给他描述着夜里的庄园如何的静谧宏伟。

屋内的灯光将彩窗印在草坪上,花纹繁复而美丽,就在那块草坪下方,便是这座古老庄园的地窖。

地窖内储藏着庄园葡萄园内产出的多年份的葡萄酒,空气中酒香馥郁,深处小房间内铁门紧锁,凌谦昏迷在狭窄的单人床上。

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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