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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朱唇启(微h)(1 / 2)

许惠宁心里没想着拒绝他,刚才的反抗纯粹是出于身体本能的反应。两人才新婚没多久,完全不熟悉,每每相处之时,总透着些尴尬,仿佛周围的空气都凝滞了似的,不比陌生人好到哪儿去。

因此这一室的烛光对许惠宁来说就如同悬在天上的明镜,不仅照得她不知如何自处,也让旁人对她一览无余。

她拉过被子的一角遮住自己,只露出两只水灵的眼睛,长睫翻动着,小小声请求:“侯爷可否把灯熄了?”

“为何?”容暨依旧双臂撑在她两侧纹丝不动,同她的眼神相接,直直望着她。

“不为何。”

“那便不熄。”他腾出手来去解她的衣带。

许惠宁松开被子,一把按住他:“那侯爷又是为何要留着灯?”

他很坦荡:“我想看着你。”

……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也不欲和她纠缠,伸手解开帐钩,一把将帐子撩了下来,隔绝了烛光。纱帐如烟似雾地垂落,将床榻隔成一方隐秘天地,这下帐中比之方才要稍暗了些许。

“这样总可以?”

到底只是几层纱子,能遮住多少光亮?随他便吧,许惠宁也不强求了。

容暨直起上身,率先将自己的中衣除去,扔到床尾。

许惠宁见他跪在床上,动作利落,肌肉随他的牵扯而鼓动,然后坐定,看着她,说:“自己脱。”

不知是男子生来没有羞耻心还是自己面皮太薄,总之许惠宁并不愿做这等事。在一个男子面前解衣,哪怕这男子是自己的丈夫,她也觉得不自在。

但容暨看她的眼神太有耐心,也太暧昧。几番犹豫,几番振作,许惠宁到底抬起手解开了寝衣的带子,露出内里素色的缎面肚兜。胸前鼓鼓地挺立着,随她失了节奏的呼吸而上下伏动,隐隐约约有两点凸起隐在那薄布之下。

不可能不羞,但她还是忍着羞涩去打量他。头回她没顾着去看他的身体,这次才发现他身上好几处伤疤,而且,她不知道别的男子褪去衣物后是怎样的,她只知道,他的身体,她是中意的。

恰到好处的线条,恰到好处的肌肉,不给人文弱之感,也不会让她觉得狰狞可怕。

她探出手去抚她的伤疤,一处一处地,没有爱怜地,只是好奇:“怎么弄的?”

“不记得了。”

她不知怎地,抚摸他伤疤的手忽而打了他一下,“歪理,怎会不记得?”

“那么多次,我要每个都记得?反正,不是在战场上,就是遇袭时。”

“好吧。”她突然搂住他双肩,仰起脖颈去吻他的唇。

容暨只为她的主动怔愣了一瞬,随即也张开唇,回应她的吻。

今晚她怎地如此不同,比那夜放开了许多,且不说那夜了,就说方才,叫她脱个衣裳,都扭扭捏捏地不肯。而眼下,她虽还是羞涩,却大着胆子,隐隐有主导之势,伸出小舌勾着他缠缠绵绵地吮,揽着他肩膀的手也改为捧住他的双脸,追着他深深吻了好久。

容暨猛地退开,许惠宁嘤嘤地哼了一声,眸子覆着水光迷离地望着他,呼吸急促。

“怎么了?”

容暨抬手摩挲她柔滑的脸颊,拇指轻轻地抚弄着:“那簪子,现在何处?”

什么簪子……簪子?

许惠宁反应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那簪子指的是什么,然后,握住容暨抚摸她脸颊的手,望着他,眼神没有逃避:“我收起来了。”

“为何?”容暨问出口也有些后悔了。

他方才还想继续说的,想说是因为见不得人吗,想说是因为那是她心念的情郎的旧物吗……可转念一想,若他要想把这桩婚姻长久地维系下去,就该不去过问不去计较这些陈年往事。

他正要开口说算了,就听她缓缓道来,声音是柔柔的:“侯爷,我的心里有一桩事,暂不能与他人言。”

许惠宁说着,停顿了片刻,看他神色认真,俯身倾听,继续道:“若是你愿意相信我,或真心实意地把我当做你的妻子,请再给我一些时间,等等我,待到时机成熟,我再说与你听,可好?否则,你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吧,没有那个簪子,也没有今夜我对你说的这些话。”

容暨不知她为何突然郑重,可看她真切的眼神,和她等待他回答的期许的面容,心就如同酒坛子里泡过一遭似的,醉得迷糊,只想不问真相是什么,不问谎言有几分,全都听她的。

“好。”

话音毕,许惠宁再次搂着他吻住他,一手还蜿蜒着向下探进了他的亵裤,随即一把握住了,然后上下圈动着,摩擦着。

容暨喘了一下,吻她也吻得越发地急,两人的舌在口腔内不知疲倦地交缠着,发出啧啧的水声。然后他松开她的舌,在她的唇边一下一下地啄吻,呼吸深重而滚烫:“再快一点。”

许惠宁加快了动作,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急急地套弄,容暨任她抚慰自己,而他将全部力量埋到她颈窝,缠绵地舔舐她,亲吻她,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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